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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小脫線二號」是我最新的綽號。

這禮拜開始到中國醫藥學院附設醫院當義工,中國附醫對我來說算個滿熟悉的地方,一來因為小時後爸爸媽媽在這裡任教,偶爾他們忙不過來的時候就會到學校接我再把我放在他們的辦公室,二來因為小時候身體孱弱,看病住院什麼的三天兩頭往中國跑。後來爸爸媽媽離職,我的身體也越來越健康,有好一陣子沒有再去中國。這次來當義工時看到一些以前熟悉的地方,就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慨。

禮拜三下午,我在兒童醫療大樓值班,正看著瑋婷追著一個滿地亂爬的小寶寶看得起勁,就被抓回志工組幫忙打字。

「徐曉蝶嗎?」

我回頭一看,是葳榛姐。

「你幹麻把頭髮剪那麼短啦?我剛剛就在看那到底是不是妳,不過妳剪頭髮,瀏海又蓋著,所以才叫你一下。」

葳榛姐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頭過來告訴另一位志工姊姊:「她也是謝佩奇的學妹喔…有點小脫線!」

我就一直很納悶「脫線」到底是什麼意思,直到志工姊姊交代工作的聲音又把我拉回現實世界…我打資料打到五點才打完,回志工組簽退的時候,葳榛姐在那裡要幫我們簽名。

瑋庭4:45分就已經簽退了,不過她到樓上去幫我一點忙(其實就是陪我啦!)到五點,所以多的十五分鐘也可以加在她的時數裡。結果她不小心把應到時間跟實到時間全改掉了,所以葳榛姐要簽名的時候就皺著眉頭說:「吼!妳幹麻連應到時間一起改掉阿?妳很脫線耶!」

我繼續納悶著脫線究竟是什麼意思,葳榛又突然轉向我:「妳也是啦!妳們兩個都有夠脫線的!」說完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。

我忍不住脫口而出:「我哪裡脫線?」

「妳上次跪在那裡寫排班表就很脫線,有椅子幹麻不坐阿?」

我來是愣愣地沒聽懂,跪著寫排班表會很奇怪嗎?只是剛好沒看到椅子嘛……

「你是小脫線二號,」葳榛姐指著我,又轉向瑋婷:「妳是小脫線三號。」

「為什麼我不是一號?」我好奇地問。

「一號被一個衛道的搶走了,那個人真的是…」

雖然還是沒有完全弄名白「脫線」究竟是什麼意思,但是從這一天起,我就成了葳榛姐口中的小脫線二號了。

在中國雖然才當了兩天志工,不過已經學習了很多。比方說,今天我在最忙的立夫大樓櫃檯,碰到一個很厲害的志工,她似乎已經把哪一科在哪一樓都背起來了,而且講話很清楚,服務很親切主動。我一定要努力向她看齊!

今天還碰到我親愛的外孫孫女,她一看到我就說給了我一個大擁抱:「外婆婆好久不見,我好想妳喔!」聽了我好感動,讓我有充滿了活力。

這兩天在醫院看到形形色色的人,當我看到許多生病的老年人時,除了憐憫之外,更讓我下定決心年輕時一定要把身體養好。要是我老的時候也變成那病骨支離的模樣,或許年輕一點死會更輕鬆吧?(之前聽過某人跟我說過這種邏輯,我那時候還覺得她很奇怪,但是在醫院站了兩天之後,我似乎有點懂了…)

明天台客KI、小脫線二號、小脫線三號要去中壢做人物專訪,真令人期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