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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次復習考結束,姑且不論結果,一陣自高二以來從未有過的輕鬆。寧靜而舒緩的心海,即使是演講後喑啞的喉嚨。黑暗中,一盞孤燈,一卷《水滸》,伴著扉頁逸散出的淡淡香氣。多久了?可愛的書本被沉悶的壓抑在書櫃的雜物中。翻動著書頁,紙張的纖維發出極細微的清脆聲響,彷彿僵硬地斷裂。多久了?我的手指不曾滑過。

《Les Misérables》,銀色的書夾恰巧遮住兩個月前的頁數。可憐這本我摯愛的文學巨著,屢屢出現在我的作文、我的演講,卻兩個多月不曾被攤在燈下。或許有一天,當我攤開塵封的《北大荒》,一條美麗的銀蠹魚,便會優雅地游出。

我有個書籤癖,每在書店看到一組新的書籤,尤其是書夾,便會愛不釋手。數年前的誠品圖書:花間集、草葉藏、樂器夾,乃至最進形式各異的大小書籤,可說是一應俱全。但是我很少用這些美麗的書籤來夾書,讀書讀至一半,往往隨手拈來一箋白紙夾在書頁中。為什麼呢?或許是怕金屬的書夾夾壞,夾破了脆弱的紙張,也或許是怕美麗的書籤隨著書本的塵封而流離失所。表妹曾經讚嘆於我壯觀的書籤收藏,也曾笑我只是將這些書籤「供養」。不過就像郵票、硬幣的收藏家,只有我最深愛的書本,在我心血來潮時才會與我的書籤相遇。就如兩個月前,竹葉書夾邂逅了《悲慘世界》,深褐色的書皮下,銀亮的書夾散發著悠悠的光輝,似象徵著書中人物在時代潮流中沉重的宿命,又似雨果亟欲傳達的「希望」訊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