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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我發現我兩隻手的外側,都有一個隱隱約約但是痛得不得了的淤青。我原本以為是被槍打到了,但是那兩個淤青的位置很奇怪,而且我最近明明沒有印象有被K到(難道是被打暈了?)。後來想了半天才想到,禮拜三升完旗要趕回教室換體育服上音樂課,我一不小心磨蹭到了八點五分。當我驚覺到時間不夠時,馬上三步併作兩步地往進德樓樓下衝,然後我欣喜地看到電梯門大大地為我敞開,於是我一個箭步衝入電梯,好死不死電梯門竟然在這個時候關上,為了避免變成夾心餅乾,我的手下意識的往兩旁一分…

結果我就聽到一聲很悶很難聽的撞擊聲,電梯門開是開了,不過我的骨頭好像也快斷了。瑋婷居然還在後面沒心沒肺地笑個不停:「好像在看動作片喔!」

我從這件事得到了一個結論:以後電梯們要關上時一定要想辦法擠進去,要克服自己的潛意識不要用手去推門(或去撞門),不然電梯門就會毫不客氣地在手上留下兩個淤青。為了掩蓋我愚蠢的行為,我只能把它們假裝成胎記去嚇別人了。

今天還發生好多事情,比方說,118學妹終於開始練軍歌了!段考前,我問了婉菱她們指揮選出來了沒有,她說有,所以我就很高興地以為他們已經開始動作了。前幾天我去問她們班的班長,結果竟然發現她們選了指揮後就沒有動作了,害我傻眼。不過她們這幾天總算有比較積極了!其實十八班比軍歌比賽有「先天性缺陷」,就是人數太少:要用三十個人發出四十幾個人的聲音難度真的很高。所以歷屆118都要「夾縫中求生存」,想些希奇古怪的花招來加分(像是我們去年稀奇古怪的口號……)

今天中午我跟老琳去上地科,她們的指揮學妹看到我們就很高興的跑過來跟我們「請益」。其實問瑋婷更好,我們現在也沒什麼好建議,因為她們的練習狀況看起來還是非常「原始」。無論如何,希望這幾天能激發她們全部的潛能!

我覺得軍歌比賽是可以凝聚班級向心力一個很重要的關鍵。我們班剛開始那時候也是有點矜持有點靦腆,軍歌比賽完班上的氣氛就有一點微妙的改變,而去完班遊之後大家都瘋了。過一陣子,大家就都很放的開了,所以我們運動會和健康操比賽的表現才會這麼棒!

今天地科老師讓我們摸礦物跟石頭。我好喜歡那塊「麥飯石」,因為它的名字很有趣、看起來很特別、摸起來很光滑(因為它被歷屆學生摸成鵝卵石了)。下次誰去東部玩,要是有看到麥飯石,麻煩撿一塊回來給我喔!

我覺得我還是很不習慣不睡午覺的生活,中午沒睡午覺會讓我下午精神渙散,上課打盹下課睡覺,雖然我很喜歡午休時間跟地科老師加課,不過下午這樣半睡半醒真的很難受。其實我以前不睡午覺下午也不會失神得那麼嚴重,可能最近真的比較累吧?而且很多事做起來都讓我覺得力不從心,所以我做很多事情就沒有以前那麼有精神了。

前天有人問我:「妳為什麼現在比較少跟大家說早安?」

說真的,我自己完全沒注意到。或許我早上處在茫然呆滯狀態的時間變多了吧?不知道是不是無力感造成的後遺症,「無力感」真的是種很可怕的感覺,不論是處理班上的事還是社團的事帶給我的無力感,都在一點一滴耗損我的精力。最近這一陣子覺得我自己反應變慢了,也越來越容易忘東忘西。做事效率變差了、耐心變少了、脾氣變大了、聲音變小了……我大概需要一點點時間調適吧!

前一陣子開始看一部杜斯妥也夫斯基很有名的小說–《罪與罰》(Crime and Punishment),因為忽然對俄羅斯文學產生莫大興趣。我原本最想看的是杜斯妥也夫斯基的《卡拉馬助夫的兄弟們》,後來因為篇幅的關係,還是決定先從《罪與罰》先開始看。我覺得這些俄國作家,不論是杜斯妥也夫斯基、托爾斯泰或屠格涅夫,他們對人的天性那種微妙的變化、不固定性、掙扎或是壓抑、多變或是荒謬的特質的描寫的深刻入微,簡直會壓得人喘不過氣來。雖然我不喜歡氣氛這麼陰沉的書,不過我覺得《罪與罰》還是寫得很精彩!

讓我印象非常深刻的是資深媒體人彭蕙仙的一則書評:「被譽為事莎士比亞後最偉大的文學家的杜斯妥也夫斯基,小說描繪的是人在渾沌的命運中顛沛流離、跋涉一生,並驕傲地因為苦難而想與上帝玩剪刀石頭布的遊戲,最終卻意外的發現,上帝的手不是拿來猜拳的,而是用來將我們深深的抱入祂的懷中。《罪與罰》要說的其實是《愛與救贖》。」

後那兩句話我看了一遍又一遍,雖然我不是基督徒,我還是被最後兩句話深深的打動了。或許是最近剛好麻煩的事情特別多,所以我看了這則書評才會特別有感覺。雖然我非常的「安分守己」,不會想要跟上帝玩猜拳,也不是基督題,不過「上帝的手是用來將我們深深的抱入祂的懷中」還是給了我一種莫名的力量。

「哭有時,笑有時,哀慟有時,跳舞有時。」